继续回忆杀。

没有车别想了。

顺便……其实邦哥真的蛮不容易的……

·

“打扰了。”

“唉，你昨天不是才来吗？”蔡文姬眨巴眨巴眼睛，坐在蔷薇王座上摇摇晃晃，伸手让藤蔓搬了把椅子给刘邦，而后者也很不厚道地噗通坐下，“怎么不守着你家小情人，来我这里作甚。”

刘邦有些闷闷地靠着椅子发呆，许久才道：“……我有点恼，来找你谈谈心。”

蔡文姬闻言也点点头，兀自调配药剂去了，有一搭没一搭得和他聊天：“药效怎么样？睡得应该很熟吧。比直接画魔法阵恢复记忆方便多了。”

刘邦道：“嗯……这么说，你有没有可能制定一些记忆让他想不起来？”

“咦？”蔡文姬还在等待药剂的熬制时间，正漫无目的地弹拨着琴弦，一听这话险些把弦掰断，倏地失笑道，“我是魔女，又不是上帝，我怎么可能做到呢？”

刘邦颇有些失望，蔡文姬就瞅着他，似笑非笑。

“伯爵先生是想让他只记得和您的那些美好回忆，乖乖做您的情人？”

“忘记……他曾杀了你？”

“没有的事，你看我像那么贪心的人吗？”刘邦咧起嘴角，声音有些莫名的沉闷，“况且我也不是那么大度的人。”

“那您图什么啊？”

“我与你说的正好相反，我想让他……忘记曾经和我的什么好的回忆。然后让他明白，他当年杀的那个人，和他没有关系，没有纠葛，没有情感。”

“因为我知道，他想起的美好回忆越多，醒来只会越痛苦。”

“您说这些美好回忆会让他痛苦，可这不是支撑您活过四百年的精神支柱吗？”

“是，但我没有选择。”

既然选择了这条路，就该背负所有应该承担的痛苦。

我说过我没有选择，他也没有。

我——不会让他孤单。

蔡文姬啧了一声，就笑。

你有问过他愿不愿意承担吗？

……真是个自私鬼。

·

李白还在自己的记忆里徘徊，穿过一层层浓雾，看过一幕幕景色，走走停停，步步泥泞。

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恶心，存在没有任何意义。

但现在被强行加上所谓“加百列”的责任，他又不想去背负了。

让我就此消失不好吗？

反正你在意的是加百列，不是我。

我和你有什么关系。

你杀了我，说不定加百列就回来了。

在记忆中的加百列，虽然被上帝逐出天堂，也依然保持着身为天使长的高傲与出尘，教廷的人对他明面上毕恭毕敬，暗地里多加诋毁也是常事，也许是因为人类的嫉妒，教廷的内部本就是腐朽的。

李白在教廷的走廊里瞎逛，走到一个拐角处，抬头就看见了神色有些怪异的加百列和几个教廷的圣骑士，而加百列的手中抱着一个银酒杯，圣骑士们正怂恿他喝酒，还说天使长大人你一定没尝过酒，这可是好东西，过分地怂恿他。

扶着墙壁的李白似乎都能看圣骑士脸上暗藏的阴险坏笑，而加百列又不好意思拒绝他们，只眼睁睁看着他把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，转身多部去走廊尽头，身影很快变得模糊。

李白刚想跟上去，猛地看见一个人也往加百列的方向跑去，他看清那人的容貌，有些黯然地放慢了脚步。

——是刘邦。

他看见刘邦追逐着的是加百列。

我还真他妈是多余的。

李白一路跟着加百列，看到他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摇摇晃晃，腹诽一声原来我以前喝酒的能力这么差，才一尊就头昏脑胀的，真没用。

不过他现在要往哪儿走？不是醉了么还认得路？

“喂！李白！”

李白正想着，猝不及防地转身，刚想应一声就看见刘邦抓上了加百列的手，张了一半的嘴发不出声音，随即又尴尬地闭上。

对啊，都忘了。他看不见我。

“……圣骑士？”加百列话还没出口，就被刘邦拽着手往前走去，酒精催得他几乎看不清路，磕磕绊绊地跟着刘邦的脚步，“怎么了？”

“你怎么喝他们给你的酒了？他们对你不好你不知道？”刘邦抓着他手的劲很大，加百列茫然地甩甩头，眼神迷离了几分，“怎么这么傻，我带你回我房间。”

“我不知道怎么拒绝……你们的酒，很怪……”

加百列说着，突然一个趔趄，直直栽倒在刘邦面前，而后者眼疾手快扶住他，一摸他的额头惊慌道：“那群混蛋给你喝了什么？普通的酒能这样？”语毕见加百列都没反应了赶紧一路小跑扶着他进了刘邦房间。

旁观的李白暗想这酒里怕是有东西哦，转身就往回走，找到那几个圣骑士，见他们还在原地聊天，也就放心大胆凑了上去听。

“那个什么加百列，老子看他不顺眼很久了，以为自己高人一等是吧？这次不好好修理他。”

“对了，曼陀罗花汁液加的够么？”

“够了够了，足够他像一个母狗一样低眉顺目地像别人求欢了，哈哈……”

我靠？

李白懵了。

曼陀罗花？这不是催情药吗？

等一下，等一下，现在刘邦和加百列在一房里。

啊……啊？？？啊？？？

李白倏地掉头往回跑，一边跑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些不好的画面。什么什么？催情药？什么什么？你觉得刘邦忍得住？什么什么？

操，真他妈的刺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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